走 湘 西——凤凰古城

(2004-7-15)


    时间:2002年9月28日——2002年10月3日
    路线:广州——吉首——凤凰——德夯——吉首——广州

    有这么一个地方,曾因它的灵山秀水孕育出无数人杰,让人刮目相看;有这么一个地方,用任何语言都难以描述它。称之秀美,则失浑朴;喻以神奇,则失天真;赞其世外桃园,则失其热闹……这个地方的名字叫凤凰!
    凤凰城是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凤凰县的县城,紧临沱江而建,吊脚木楼布满山坡。这里是文学大师沈从文的故乡,他在《边城》中描绘过它素朴而迷人的风情。凤凰风景美丽,美在自然、美在天人和谐。山不高而秀雅,水不深而清冽,楼阁掩映于群峰流水之间,玲珑秀丽。“仁者乐山,智者乐水”。山与水,凤凰兼而有之。青山、绿水、古城浑然一体,形成了凤凰优美景观。从大处看,凤凰山水并无磅礴大势,然而处处透出灵气。无论晨曦升起,或是夕阳沉落,从哪个角度看,它都是一幅画,观之令人叹绝。以致在中国旅居近六十年的新西兰作家露易丝•艾黎也发出这样的感叹:“中国有两个最美的小城,一个是福建的长汀,一个便是湖南的凤凰。

    9月28日 星期六 阴雨
    昨晚就已收拾好行装,连豆豆都好象知道我要出远门,老在脚边窜来窜去,眼神中流露出不舍及无奈之情,不知道是不是,反正我是这样理解的。
    临走前妈妈炒好了两斤河粉,饱餐了一顿,10:30,告别家人前往广州火车站。12:30获准上火车,一阵拥挤忙碌之后,总算安顿下来。广州——吉首的K502次列车,15车17号上铺,票价277元,手续费25元。
    火车倒是比飞机准时,12:55,准点驶离车站。
    火车上的时间无聊、难熬,只得与上下铺的旅客胡吹海侃的,几张报纸也是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,好容易熬到关灯,睡觉还是比较好打发时光的。
    一路上途经清远、韶关 、郴洲、衡阳、株洲、长沙、益阳、常德、张家界。

    9月29日 星期天 晴
    7:12到达吉首市。出站口后直接到隔壁售票厅买回广州的车票,由于假期的缘故,大量旅行团涌来凤凰古城,因此2—5号的票均已售完,只能买10月2日晚18:00吉首——长沙的票,指望长沙是省会,又是京广线上的大站,希望有更多的车次返回广州。走出来没多久,就搭乘上一部正兜客的六座面包车,吉首——凤凰城,10元/人。路并不远,个把小时就到达目的地,时间才是9:15。
    从虹桥左边下至江边,顺东门楼城墙一直向北门楼走,一路全是家庭客栈,选择了江边客栈,开了个三人间,20元/床,但10月1日起因节日升幅需40元/床。房中有电视、电扇,出门就是厕所,还有热水洗澡,床上用品还算干净,凭窗望去,一条沱江清澈见底,穿城而过,两岸的吊脚楼重重叠叠,挤挤挨挨却错落有致,老城墙和城楼清晰可见,小镇背后的群山更为这幅风景画凭添了浅绿的背景,条件相当不错,我非常满意,就住下吧。放下背包,首先得去填饱肚子,在街边小吃店要了碗云吞(2元/碗)大肆吞咽。
    远道来到凤凰,最重要的是进入古城,这样才能真正找到感觉,并自一种细微的观赏中认识古城的价值和意义。走进民族街,便是找到了进入古城的最佳点。民族一条街,原来也叫“正街”,清一色的红石板铺就的地面,宽敞笔直。沿街古朴的吊脚楼木屋,陈迹斑斑的青砖红瓦大宅,显示出多样的建筑风格。临街为铺,临河为楼,这条街如今也是小城的繁荣之地。本地并不太老道的摊贩云集,自产自销的手艺人也在兜售自家的“绝活”,各种各样的蜡染扎染、古玩字画,苗家银饰以及土特产琳琅满目:刘氏的“六色坊”、熊氏的蜡染店、张桂英、吴花花的扎染铺以及王春的“苗家小铺”等都是小有名气的。我走着走着,怎么看都觉得这里有丽江古城的味道,但又及不上丽江古城那样有人气。
    与民族一条街横竖交错,互为辉映,构成了古城市井风俗画面的,便是虹桥风雨楼。这是座类似壮族和贵州苗族的那种桥上建有二三层楼的桥,两边均是商铺,二楼是茶楼。它横卧于沱江之上,以它的壮观和俊美拔然而起,形成一道重叠的风景,由下而上由古到今穿越了六百年的历史。从虹桥转右下至江边向下游走,江边有一座万名塔,形六方,七级,每层六个翘角,每个翘角皆精美秀丽,且悬挂有铜制风铃。看看所设之简介得知该塔高22.98米,一层楼直径4.5米,往上每层楼直径缩小0.3米。万名塔是在古时的“纸字炉”石基上改建(相传以前读书人的字纸是不能乱丢,要到纸炉里去烧掉的)。江对面是一幢连一幢的苗家吊脚楼,即木楼有一边是用木桩撑入沱江中,有些象恒山悬空寺的感觉。
    凤凰是湘、鄂、渝、黔边区最负盛名的小吃荟萃之地,风味小吃别具特色,各种各样,十分齐全,而且色香味俱佳。从早上的绿豆面、叶子包到中午的血粑鸭、干锅鸡、酸豆角、酸汤鲶鱼,直至晚上的血糯、竹筒饭,样样美味,各有千秋。中午饭尝试了血粑鸭子,好象是用鸭血与糯米煎炸成块,再与鸭肉焖烧而成,一试之下,味道确实不错。
    凤凰城之所以出名,其实与沈从文有关,沈从文所写之《边城》中有介绍他童年度过的美丽的家乡而广为人知,因此,有必要去参观一下名人的故居,了解一下名人的童年住所。1902年12月28日,沈从文先生诞生在此,他20年代就享誉文坛,被称为“中国第一流的现代文学作家,仅次于鲁迅”。现在故居门票相当不菲,价值20元,入内一观,却令人大失所望,无非是几间残旧老屋,略有年久失修、空居无人的霉味,几件简单家具,只因曾为沈从文先生所用过而珍藏之,受人瞩目。大有被人当水鱼摆上桌面的感觉,失望之余,只得拍拍故居门面,聊以安慰。
    先后参观了民国第一任总理熊希龄的故居及几位凤凰籍提督、将军的旧屋子,但均未入内,只在门口留影存照,皆因入内需不菲门票。
    江中过江所用之跳岩倒是人气挺旺,此处是一个码头,用以乘船游江之用,费用方面是30元/人,可顺江直下至沈从文墓地,但不包回程,如若晚上乘私人船,不仅票价降至10元/人而且还包回程,只是晚上与白天的风景不可相提并论。
    晚饭在江边的老房子饭庄用餐,吃的也是凤凰特色的酸汤鱼,一天的步行,也确实累了,大吃大喝的把肚子撑得胀胀的,回客栈洗了澡就蒙被大睡。

    9月30日  星期一   晴
    起了个大早,天没亮就出门拍日出。来到江边跳岩附近,架好相机静等太阳公公的光临,期待那红日初升、其道大光的壮观场面,在场的还有几个不知姓甚名谁来自何方的同道中人。直到天大亮,太阳都没露脸,只因云层太厚,云朵过多,唉,怅然而归,只拍了几张民族一条街的晨景。
    吃完早餐,乘当地人称为“慢慢游”的摩的(1元/人)到“大转盘”(就是城里常见的街心花园,中间一支大灯柱的那种),这里有许多到各处的中巴,找到凤凰——阿拉的车(3元/人),该车会途经南方长城。车上一名当地中年妇女自称能带我走小径登上南方长城,只收20元,要知道该景点门票可是45元啊,我一时头脑发热,贪小便宜,便一口答应了。乘车至南方长城景点大门尚有100米处下车,随那位当地妇女走了很长一段山路才来到长城城墙脚下,她把门票交给我,并让另一个当地人扛了个梯子使我登上长城后便告辞而去,我也为如此顺利就捡了个便宜而暗自窃喜,施施然游览起南方长城来。
    南方长城其实是当年倍受汉人压迫欺凌的苗人奋起反抗,扰乱了明王朝的统治秩序,朝庭派兵多次征剿之后“筑边墙以制之”的结果,后经历代的加建维修,终成南起凤凰与贵州交界的亭子关,北到古丈县的喜鹊营,全长190公里的巨龙。
    一路走走停停,不时凭城远眺,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处处留影,好不快活。不料好景不长,正奋勇向上攀登长城之时,一名胸挂工作牌的管理人员走来,礼貌的要求我出示门票,一种不祥感突然袭来。勉强交出门票,该管理人员立马说这不是本景点门票,虽然门票票面都一样,但应盖有三角形,中间有一个“南”字的章才对,必需至景点大门售票处补票。唉,这就是贪小便宜的下场,正所谓“哪有这么大只蛤蟆满街跳”,活该!不过补票归补票,景点照游嘛。登上长城顶端,极目远眺,整个长城尽收眼底,怪不得,刚才攀爬长城时,那个管理人员必定在此处发现了,方才上前检查门票,真倒霉,不过自己还是要安慰自己的。这里风景不错,颇有些北长城的外形,只是山势不如北方险峻陡峭,也就没有北长城那种蜿蜓如巨龙般的气势,南方人本就没有北方人粗犷,所以建造的工事也不如他们。
    出得门来,在路边截一部去阿拉的车,到达阿拉,再乘摩的花2元便可来到黄丝桥古城。该古城坐落在县城正西24公里处,古称渭阳城,后于清代因位于凤凰山改称为凤凰营,民国二年,又改称为黄丝桥古城。该城始建于唐朝,为渭阳废县故治,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了。从外表看,挺古朴的,是一座青石结构的石头城,坚实牢固,虽历经千年仍完整无缺。当地人介绍说古城墙周长686米,东西各长153米,南北各长190米,总面积29070平方米,城墙高5.6米,厚2.9米,城墙上2.4米宽的走道可以跑马。我所见的东门题曰“和育门”。本想上城一游,但门票需20元,我认为不值此价,便打消参观的念头。
    这时一个城门口摆卖零食的小女孩来游说只要10元钱可带我去参观附近苗寨和黄丝桥,反正也闲来没事,就去走走吧。从阿拉消防希望小学边小路上山,走大约几百米就见到一座雄伟的双层大桥横跨在山谷之中,谷底的山坡上是一片片金黄的梯田,风光迷人,从桥上下望,便可见到那所谓的苗寨,远观之方觉现在苗人确实深受汉族文化的影响,房子已不是传统的形势,均改建成汉式的别墅款,无任何特色。除大桥略可一拍外,并无惊喜。
    回到凤凰,时间尚早,不到三点,不如去沈从文先生的墓地吊唁一下。他老人家逝世后便由家乡人将骨灰迎回,一半洒入养育了他的沱江,一半埋入美丽的听涛山中。由古城步出东门,沿沱江之滨,踏着石板路,穿过古朴的老街,步行约1公里至接官亭,上一条通幽曲径,便到了听涛山的沈从文墓地。
    这里绿树葱翠,山泉叮咚,高大的玛瑙石上有民国大总统黎元洪、熊克武、渔隐道人等名流撰写的书法石刻,笔力苍劲。再往上走,有一些呈红或紫红色的巨石,上有清代题刻“拥翠”、“石窟”、“听涛”等,字大尺余,皆恢宏逎健。沈老就归葬于这个简朴自然之地。沈老墓前竖了一块据说是从南华山运来的天然五彩玛瑙石做的墓碑,上刻沈老遗文《抽象的抒情》中的一句:“照我思索,能理解‘我’。照我思索,可认识‘人’。”真有哲理(不过不知道他在说什么)!一番追思祷念之后才缓缓离去。
    两天的凤凰之游,让我觉得名头不小,其实却不过尔尔,怪不得有的自助游书籍上说:如果你读过沈老的“边城”,那你会大失所望,如果你没有读过,那也没必要去凤凰,意即左右都不过如此,所以我决定提前返回吉首,看有无可能改签1号的车票去长沙,在长沙游览一天,可能会更有收获。

    10月1日   星期二   晴
    一早醒来又到江边游荡了一会,还是没拍到日出美景(这里的云太多,遮挡了太阳)。回到客栈收拾好行李,和老板结了帐,乘慢慢游到凤凰县汽车站,正赶上一部将开的中巴(10元/人)。
    到了吉首,先到火车站售票大厅想改签1号去长沙的卧铺票,也许是理解不足的问题,售票员出的票是2号的。如此一来,想要再改签成1号便需补20%的退票费,想了想就算了,2号就2号吧,反正也可以去德夯苗寨消磨一下时光。
    在车站门口包了部面的(40元)直达德夯。德夯位于吉首西郊25公里处。德夯是苗语,翻译成汉语就是美丽的峡谷。25公里的路程半小时便到了,景区门票28元,这里的苗家习俗得到了很好的保留,沿途还能见到石碾、水车以及苗寨。德夯村位于峡谷深处,有几十家苗家,统一的灰瓦木屋,用清一色的石板路、石板坪、石板桥相接。村西有盘古峰,海拔700余米,四周绝壁,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古老原始的独秀峰。现盘古峰上开凿了一道石级天梯,多奇险处,峰顶为原始森林,山风寒气避人。一位年轻小伙热情的询问我是否住宿,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带我来到位于整个苗寨最高处的客栈,房间还挺干净,也有热水洗澡,20元/床,就在这住下吧。
    根据景区门票背面简介图所示,德夯景区主要景点分布较散,主要是瀑布。我决定先去最远的吉斗寨观景台。吃饱中饭后,包租一辆五菱(40元)直奔吉斗寨所在地――排兄村。所行的湘川公路是1935年开始选线修建,1936年9月9日竣工的抗战战略公路,由蒋介石亲任总指挥,基本上是用手工开凿出来的,先后死难筑路员工达200多人。该路有一段称为矮寨天险,又叫“公路奇观”,位于矮寨北坡上,是湘川公路地势最险的关卡,这段路在水平不到100米内,垂直高度就有400米,坡度为70——90度。车行公路上,如行云中,一会儿绕着“8”字攀缘,一会儿穿过天桥飞行,真令人叹为观止。
    到达排兄村,顺一条小路走不到200米,就有一个观景台,三面环崖只一面有条小路通行。从观景台望去,对面岩壁有一条如银链般的瀑布直挂悬崖,只是水量太小,并无气势。正前方有一天然形成的石门,称为玉泉门,那个瀑布便叫玉泉瀑布。向远处望,能看到盘古峰和驷马峰中的一座,在山风中伫立,有凌虚御空之感,直欲乘风而去。观景台边有一苗族老太身穿民族服装正在一台老式织布机上织绵缎,很有特色,我正大肆拍摄的当儿被她发现,没想到老人家还真有知识产权意识,很注重肖像权,当即向我索取1元拍摄费,对于这一绝对商品意识的行径我当然不能拒绝,乖乖上缴。
    吉斗寨之所以出名,是因为一部人人皆知的电影《湘西剿匪记》,片中的土匪藏匿的山寨,就是在吉斗寨实景拍摄的。
    由于3点钟在苗寨的民俗风情园有歌舞表演,所以催促司机尽快赶回,经过他一路飞驰,15:15我得以观看表演。当时已有大量游客将风情园围得水泄不通。主持的苗族姑娘很会搞气氛,不断遣出苗家姑娘和小伙选择在场观众出场参与表演,产生互动的热闹场面,一会是观众唱歌,一会是苗鼓表演,姑娘们轻歌曼舞身段婀娜,汉子们的苗鼓孔武有力,现场观众掌声震天,使演出精彩不断。正当大家意犹未尽而表演行将结束时,主持人适时通知大家当晚19:30在外面跳舞场将举行篝火晚会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53岁生日,大家这才兴奋的散场。赶紧回客栈洗澡,一来去趟吉斗寨一路上正在翻修,烟尘滚滚,搞得浑身上下都是尘土,二来晚上要看表演。与同住客栈的几个北京驴友大聊了一通旅游经后,便赶着去吃晚饭,到跳歌场抢占有利地形。
    跳歌场上已摆好了几圈木椅,那是让购票的游客使用的。我反正要拍照,就在主席台正对面的商场门口架好了三脚架,静候开场。
    19:30,由下午那位苗族女主持一番开场白后,宣布“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53周年苗家跳歌晚会”正式开始,一瞬间,场中央便燃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。一群身穿苗家盛装的俊男美女跳入场中,大肆歌舞起来,场面比下午的小型表演更为热闹。其中最为精彩的是由苗家第十三代法王表演赤脚下火海。只见一条木板由十数块烧得通红的铁块覆盖,浇上汽油后火苗向上直窜,隔很远都能感受到热浪扑人。而那位法王赤着脚,跳了一通祈祷舞后,快速地踩着红红的铁块通过火海,脚板却毫发无损,令人咤舌不已,莫非火神下凡、祝融再生?简直不可思义,现场摄影灯闪光频频,掌声雷响。
表演结束后,与那几位北京驴友一路讨论。其时已是将近10点,我们地处全苗寨最高处,山区即无污染,灯光也不强烈,满天繁星,屋顶正是观星的大好所在。大伙忙着往上搬椅子,就着微凉的晚风,共同欣赏夜色。当晚并无皓月,星星在漆黑夜幕映衬下,显得格外清晰。只见一条明亮的光带横跨空中,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银河,牛郎织女隔河相望,众星相陪,如此良辰美景在灯火灿烂、污染严重的都市可是千载难逢的,回想过往,也只有在张家界天子山上曾目睹此景。
    我们仰望天空,各守一方,以盘古峰为12点钟方向,便于大家发现流星后好通知其他人共赏。此法果然便利,不一会,分别在5点钟方向、10点钟方向均有流星划过长空,令大家雀跃不已,匆匆许愿。
    去年国庆、中秋合二为一的佳节我正在跑马溜溜的康定城里,而今年的国庆之夜便在群星闪耀之中悄然度过。

    10月2日 星期三 晴
    在朦胧中,听到寨子里勤快的公鸡5点多就开始打鸣了。我挣扎着爬起来打算去看看有无日出可拍。推门一望,只见天青如洗,山色似黛,绿树葱茏,令人恍如身在画幅之中,眼前这一片深沉的苗寨,就象是画中一笔浓墨重彩的配衬。这边是四山相连构成的驷马峰,那里一峰独秀的是盘古峰,远处的两峰相依组成孔雀开屏。山间薄雾缭绕,聚散迷离。可惜直到天都大亮了太阳都不肯露面。
    今天的目标据说是德夯最美的流纱瀑布。
    带足干粮清水,又要重温一下徒步了。由苗寨向盘古峰方向的小路前行,江边有座弯拱桥,这里是个分界线,过桥便是攀登盘古峰的必经之路,不过桥而前行则可到达流纱瀑布。全程约需一小时,相比起稻城攀夏诺多吉雪山观赏五色海的7小时和徒步虎跳峡的两天半,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,不费吹灰之力。
    清晨的山路很安静,太阳还未升高,山里的温度很低,走起来凉爽爽的,很舒服。其实到流纱瀑布的路很好走,就是一条在田间蜿蜒的青石板路。水田的下面绿树,就流淌着一条活泼的小溪,我们是溯溪而上,是青葱的田野,路上偶见小桥,远望可见山间的木屋,风光旖旎,感觉自己走进了自然的图画。
    这时候,静下心来看看风景,发现这里的山都是奇峰突起,山型挺直,而且山上的岩石分成一层一层的。山体靠近山尖部分没有树木,反倒象有人拿笔在山崖上画画一样,形态万千,感觉上象张家界的山。
    很快便来到目的地,亲眼看到瀑布,才明白它为什么叫流纱:那真是一挂仙女织就的轻纱,流动的轻纱,贴切、美妙,果然是名副其实。轻灵飘逸,洁白无暇,流纱从高崖上倾泻而下,直奔其下那一汪碧绿的潭水。瀑布在岩石和水潭中激起无数的水点,飘飘洒洒地随风飞扬,牵动着人们的心。你可以想象那是杨花入怀,也可以认为那是柳絮扑面。在瀑布流连了许久,直至我的相机过足了瘾。
    美丽的山水令人流连忘返,不愿离去。三步一回头的顺原路返回了客栈,与那位热情的小伙子老板结了帐,包了一辆小面包车,告别了德夯。
    赶到吉首火车站,抱着试试的心态来到售票处,询问之下竟得知有吉首——广州的硬座车票,惊喜之余火速补足差价,拿到了期待已久的车票,晚上10:20开车,第二天晚上就能回到家了。
    在市区闲逛了几个小时,不到九点就迫不及待的赶到车站。苦等之下终于上了车,虽然是座票,也高兴非常。
    湘西之旅就在火车哐哐声中结束了。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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